你沒抓過娃娃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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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沒抓過娃娃？
趙馳全副武裝到了別院附近的商場。
他將帽沿拉低, 口罩快擋住了他的下眼瞼，連那兩枚黑痣都被遮掉了一角。
他身子修長，氣質好, 在偌大的商場裏, 那一身裝扮讓他顯得更顯眼了。
但趙馳沒辦法。
他感覺他買的不是什麽正經東西。
他去了一家西裝定制店。
老板見到他走進來眸光亮了, 放下手中的卷尺走了上前。
詢問：“這位先生, 請問是要定制衣服嗎？”
趙馳搖搖頭：“問, 你這有襯衫夾嗎？”
老板一頓, 瞥見趙馳這一身裝扮，他會意地笑了笑：“當然有, 先生跟我過來。”
趙馳跟在他身後, 看著他拉開了墻上的簾布，上面掛著無數個襯衫夾，有些款式明顯就不是平時用的。
他看到第一排的蕾絲黑邊。
趙馳臉紅了。
老板笑得瞇起了眼睛，“請問先生想要哪種款式的？我們這邊有比較含蓄的、也有比較開放的, 甚至你還可以定制。”
趙馳聽著他的介紹，心想這時代進步得也太快了，襯衫夾也能玩出花樣了。
他輕咳一聲，問：“這個還能定制的嗎？”
“當然, 你還可以將你的名字或者你愛人的名字印上去。”
趙馳聽到這個, 他舔了舔唇。
只是有著口罩護體的情況下，看不出他神色的任何變化。
最終趙馳選擇了定制了一款，在襯衫夾兩面要求分別印上CFS和ZC幾個字母。
老板制作時間需要一小時。
趙馳便去了商場其他地方逛。
這座商場他和楚覆深只來過一次，來的時候也沒逛完。
他想到楚覆深說過這裏有專門賣海鮮的地方, 且那裏的海鮮都很新鮮, 趙馳想了想，看了眼時間, 尋思著要不要買點海鮮回去給燕姨做。
他打開手機問楚覆深中午回不回來。
楚覆深還沒回覆。
趙馳先去了其他地方。
他瞥見了一個潮玩區，現在裏面人不多，粉色和藍色的色調將整個店面裝飾得很花，趙馳看到裏面有好幾臺娃娃機，他忽然覺得手有點癢，便走了進去。
趙馳直接買了五百個幣。
他紮進了小孩子堆裏。
十幾分鐘後，店員給他推來了一輛車，趙馳把所有抓到的娃娃丟了進去，他周圍瞬間擠滿了人。
趙馳玩游戲時十分專註，即使只是玩娃娃機，根本沒註意到他周邊都擠滿了小孩，等他玩得差不多了，轉過身一看，才看到一雙雙明亮的眼睛從底下盯著他看。
趙馳懷裏還抱著剛剛抓上來的一只巨大的毛茸茸電耗子。
他低頭望著將路堵著水洩不通的一幫小孩，沒說話。
“哥哥，你能幫我抓嗎？”其中有個小孩開了口，嗓音十分清脆。
趙馳猶豫了下，問：“你想要哪個？”
“那個，奧特曼。”小孩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娃娃機，裏面全是奧特曼。
趙馳點頭：“好。”
那小孩瞬間展牙露笑：“謝謝哥哥！！”
其餘的小孩見狀，也跟著開了口：“哥哥你能也幫我抓嗎？”
趙馳看著眼前的小孩幫，有些腿軟。
他看了眼手機，楚覆深還沒回覆他，底下的小孩眸光一個比一個期待，看得趙馳最終沒忍心拒絕，點了頭：“好。”
小孩們瞬間歡呼。
趙馳將那只奧特曼抓了出來，遞給了第一個小孩。
隨後一個個替他們抓娃娃，一個個遞給他們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楚覆深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趙馳這才發現他給他回了信息。
他將剛抓到手的娃娃遞給了腳邊的小孩，接通了電話。
“趙馳，你在打游戲嗎？”楚覆深的聲音傳來，趙馳看了眼眼前的娃娃機，這應該也算是游戲吧？
他點了點頭：“差不多，我在家附近的那個商場裏，這裏有個潮玩區，我在這玩。”
“怎麽突然出門了？”楚覆深有些意外。
趙馳沒說是為了給他買禮物：“就出來買東西。”
楚覆深：“好，我現在過去找你。”
趙馳：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，趙馳又看了眼剩下了幾個小孩，那些小孩的眼裏藏著擔憂，像是怕趙馳有事要走，不能幫他們抓一樣，他嘆了口氣，對他們笑了下，問：“輪到誰了？”
小孩們立即舉手：“我我我！”
趙馳笑著點頭。
他手裏的幣用的差不多了，剛剛那些小孩有些有給他幣有些沒有，趙馳就著混著抓，等到最後一個小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娃娃，趙馳感覺他累得短時間內都不會碰娃娃機了。
他去前臺用積分換了個大袋子，將自己前面抓的娃娃全部裝了進去。
趙馳抿唇看著這一大袋，不知道帶回家楚覆深會不會吃驚。
放在他房間裏會不會介意。
他一只手抱著只巨型電耗子，另一只手提著大背袋，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。
將地址發給了楚覆深。
他一個人帶著這麽多娃娃有點吃力。
楚覆深到的時候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潮玩區門口椅子上的趙馳。
他周圍經過的人都側目看著他。
而趙馳這時候卻像是剛進完貨，迷路在這座城市裏的人。
如果不是他周身上下看著不像鄉下來的，說不定會讓人以為他腳邊那一大包酷似麻袋的東西裝的都是土特產。
楚覆深腳步頓住了。
幾秒後，他才邁開腳走了過去。
趙馳抱著巨型毛絨娃娃，將下頜擱在娃娃上，低著頭盯著地板，直到他盯著的那塊地板被一雙熟悉的鞋擋住了，他才擡起頭。
眼神帶著困倦。
是楚覆深。
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和寵溺。
趙馳頓了頓，懶洋洋地擡起手：“我好累。”
楚覆深伸手拉他起來，替他拿起了那一大包娃娃，看了一眼他手裏抱著的* ，問：“你去買娃娃？”
趙馳：“這都是我抓的。”
楚覆深看向眼前的潮玩區，抿唇沈默了，他不明白趙馳為什麽要抓這麽多娃娃。
趙馳給出了解釋：“本來只是手癢的，很久沒玩了，後面玩上頭了，之後要走的時候有一群小孩圍住了我，要我幫他們抓。”
楚覆深：“你玩了多久？”
趙馳：“兩個小時。”
楚覆深：“那你要買的東西呢？”
趙馳眨了眨眼：“還沒到手。”
楚覆深：“……”
他擡手輕輕拍了拍趙馳的腦袋，“走吧，你想要買什麽？”
趙馳揉了揉眼，輕嗯了一聲，說：“已經買好了，就是沒去拿。”
說著，他想起一開始打算問楚覆深的問題：“對了，我想問你要不要買點海鮮回去做的，剛好在商場裏。”
楚覆深點點頭：“可以，先去拿你買的東西，你買了什麽？”
他又問了一次趙馳買什麽，趙馳仍舊沒回覆。
楚覆深眼眸微頓，沒再多問。
兩人正準備往西裝定制店的方向走，有個小孩忽然抱著個娃娃擋在了兩人面前。
趙馳認出了這是剛剛第一個讓他幫忙抓娃娃的小孩。
他楞了一下，眼前的小孩眼眶紅了，明顯哭過，趙馳問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小孩咬著唇，將手中的奧特曼遞給趙馳，嗓音哽咽地道：“哥哥，還給你，謝謝你。”
周圍有人看了過來，像他們在欺負小孩。
趙馳：“……”
楚覆深蹙了下眉。
“你等等。”趙馳蹲下身子，溫聲詢問他：“你先說說，你怎麽了？剛剛不是很想要的嗎？”
小孩臉頰通紅，眼眸布滿水光，他說話打著嗝，慢慢地開口說：“我媽媽要把它丟了，她不讓我帶回家，她說娃娃機裏的娃娃不幹凈。”
趙馳抿唇，沒說話。
小孩又繼續說：“我不想讓奧特曼被丟了，哥哥你能好好對它嗎？”
趙馳擡起眼看向楚覆深，楚覆深在一旁垂眸盯著他們，見到趙馳看他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馳：“我忘了問你你介不介意我帶這麽多娃娃回家了。”
楚覆深很快：“不介意。”
趙馳點頭：“好。”
趙馳接過了那小孩的奧特曼。
目送著他一步三回頭離開。
看著手上還有餘溫的娃娃，估計被那孩子抱了很久。
他感覺他胸口有些悶。
“娃娃機的娃娃不幹凈嗎？”
趙馳有些納悶。
楚覆深搖頭：“不知道，每個人對幹凈的標準都不一樣，但是這裏的商品全部都會通過檢測，不然無法進行售賣。”
畢竟這附近住的人非富即貴。
趙馳垂下眼眸，將奧特曼抱緊了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去了西裝定制店，趙馳吩咐楚覆深在外面等他，他將手上的奧特曼還有那只電耗子一起交給了他。
他抱著兩只娃娃，腳邊還放著一個大袋子，就這麽站在門口等，像個賣娃娃的。
趙馳進去店裏，那老板笑臉相迎地將襯衫夾交給了他，趙馳付了尾款。
他看了眼包裝好的襯衫夾，想打開看一眼，但怕楚覆深等太久了，便裝進禮品袋裏直接帶走。
楚覆深見他出來，掃了眼他手中的禮品袋，有些疑惑：“你最近有什麽活動嗎？”
趙馳頓了下，“沒有呀。”
楚覆深眸光仍舊落在他手中的禮品袋上，想問些什麽，但趙馳沒給他機會問。
“走吧，買完海鮮我們就回家。”
趙馳說完就接過楚覆深懷裏的電耗子和奧特曼，往前走。
楚覆深只能跟上。
兩人回家後，趙馳累得直接倒在沙發上，他將其餘娃娃都丟在了地上，唯獨那只奧特曼被他放在沙發的另一處。
然後將禮品袋放在了桌上。
燕姨剛好在家裏，楚覆深將海鮮遞給了她。
隨後坐在趙馳的旁邊，他又瞥了眼桌上的禮品袋。
卻裝作不在意地收回視線，看向沙發另一邊上的奧特曼。
他問趙馳：“你抓娃娃很厲害嗎？”
趙馳嗯？了一聲，坐起身，他盤了腿，歪頭看楚覆深：“還行，十個幣能抓七八個。”
口中說著還行，但趙馳臉上卻透露著驕傲的神色，楚覆深彎了下眉，誇他：“好厲害。”
趙馳滿意地笑了，但還在謙虛：“還好，小時候玩多了練出來的。”
說著，他問楚覆深：“你呢？你玩這個技術怎樣？”
楚覆深搖頭：“我沒玩過。”
“一次都沒玩過？”
“對。”
楚覆深回答得很肯定。
趙馳卻有些難以置信，他以為這是很常見的娛樂，他周圍所有人都多少玩過。
“早知道我就讓你幫那些小孩抓了，我玩到人都麻了。”趙馳閉了閉眼，有種這輩子都不想接觸娃娃機的感覺。
楚覆深沒忍住笑了下，說：“要是我幫他們抓，他們被弄哭了怎麽辦？我一點都不會。”
趙馳：“我可以教你啊！有我在，你怕什麽？”
楚覆深挑了眉。
幾秒後，趙馳又問了一次：“你真的一次都沒玩過？那你有見過別人玩嗎？”
楚覆深想了想：“應該有。”
說著，他補充了一句：“其實我那時候本來想玩的。”
“那時候？”
“對，小時候。”
趙馳頓住：“你記得的事？”
楚覆深沈默幾秒，點頭：“對，但是那時候我爸媽都還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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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全副武裝到了別院附近的商場。
他將帽沿拉低, 口罩快擋住了他的下眼瞼，連那兩枚黑痣都被遮掉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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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趙馳沒辦法。
他感覺他買的不是什麽正經東西。
他去了一家西裝定制店。
老板見到他走進來眸光亮了, 放下手中的卷尺走了上前。
詢問：“這位先生, 請問是要定制衣服嗎？”
趙馳搖搖頭：“問, 你這有襯衫夾嗎？”
老板一頓, 瞥見趙馳這一身裝扮，他會意地笑了笑：“當然有, 先生跟我過來。”
趙馳跟在他身後, 看著他拉開了墻上的簾布，上面掛著無數個襯衫夾，有些款式明顯就不是平時用的。
他看到第一排的蕾絲黑邊。
趙馳臉紅了。
老板笑得瞇起了眼睛，“請問先生想要哪種款式的？我們這邊有比較含蓄的、也有比較開放的, 甚至你還可以定制。”
趙馳聽著他的介紹，心想這時代進步得也太快了，襯衫夾也能玩出花樣了。
他輕咳一聲，問：“這個還能定制的嗎？”
“當然, 你還可以將你的名字或者你愛人的名字印上去。”
趙馳聽到這個, 他舔了舔唇。
只是有著口罩護體的情況下，看不出他神色的任何變化。
最終趙馳選擇了定制了一款，在襯衫夾兩面要求分別印上CFS和ZC幾個字母。
老板制作時間需要一小時。
趙馳便去了商場其他地方逛。
這座商場他和楚覆深只來過一次，來的時候也沒逛完。
他想到楚覆深說過這裏有專門賣海鮮的地方, 且那裏的海鮮都很新鮮, 趙馳想了想，看了眼時間, 尋思著要不要買點海鮮回去給燕姨做。
他打開手機問楚覆深中午回不回來。
楚覆深還沒回覆。
趙馳先去了其他地方。
他瞥見了一個潮玩區，現在裏面人不多，粉色和藍色的色調將整個店面裝飾得很花，趙馳看到裏面有好幾臺娃娃機，他忽然覺得手有點癢，便走了進去。
趙馳直接買了五百個幣。
他紮進了小孩子堆裏。
十幾分鐘後，店員給他推來了一輛車，趙馳把所有抓到的娃娃丟了進去，他周圍瞬間擠滿了人。
趙馳玩游戲時十分專註，即使只是玩娃娃機，根本沒註意到他周邊都擠滿了小孩，等他玩得差不多了，轉過身一看，才看到一雙雙明亮的眼睛從底下盯著他看。
趙馳懷裏還抱著剛剛抓上來的一只巨大的毛茸茸電耗子。
他低頭望著將路堵著水洩不通的一幫小孩，沒說話。
“哥哥，你能幫我抓嗎？”其中有個小孩開了口，嗓音十分清脆。
趙馳猶豫了下，問：“你想要哪個？”
“那個，奧特曼。”小孩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娃娃機，裏面全是奧特曼。
趙馳點頭：“好。”
那小孩瞬間展牙露笑：“謝謝哥哥！！”
其餘的小孩見狀，也跟著開了口：“哥哥你能也幫我抓嗎？”
趙馳看著眼前的小孩幫，有些腿軟。
他看了眼手機，楚覆深還沒回覆他，底下的小孩眸光一個比一個期待，看得趙馳最終沒忍心拒絕，點了頭：“好。”
小孩們瞬間歡呼。
趙馳將那只奧特曼抓了出來，遞給了第一個小孩。
隨後一個個替他們抓娃娃，一個個遞給他們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楚覆深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趙馳這才發現他給他回了信息。
他將剛抓到手的娃娃遞給了腳邊的小孩，接通了電話。
“趙馳，你在打游戲嗎？”楚覆深的聲音傳來，趙馳看了眼眼前的娃娃機，這應該也算是游戲吧？
他點了點頭：“差不多，我在家附近的那個商場裏，這裏有個潮玩區，我在這玩。”
“怎麽突然出門了？”楚覆深有些意外。
趙馳沒說是為了給他買禮物：“就出來買東西。”
楚覆深：“好，我現在過去找你。”
趙馳：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，趙馳又看了眼剩下了幾個小孩，那些小孩的眼裏藏著擔憂，像是怕趙馳有事要走，不能幫他們抓一樣，他嘆了口氣，對他們笑了下，問：“輪到誰了？”
小孩們立即舉手：“我我我！”
趙馳笑著點頭。
他手裏的幣用的差不多了，剛剛那些小孩有些有給他幣有些沒有，趙馳就著混著抓，等到最後一個小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娃娃，趙馳感覺他累得短時間內都不會碰娃娃機了。
他去前臺用積分換了個大袋子，將自己前面抓的娃娃全部裝了進去。
趙馳抿唇看著這一大袋，不知道帶回家楚覆深會不會吃驚。
放在他房間裏會不會介意。
他一只手抱著只巨型電耗子，另一只手提著大背袋，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。
將地址發給了楚覆深。
他一個人帶著這麽多娃娃有點吃力。
楚覆深到的時候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潮玩區門口椅子上的趙馳。
他周圍經過的人都側目看著他。
而趙馳這時候卻像是剛進完貨，迷路在這座城市裏的人。
如果不是他周身上下看著不像鄉下來的，說不定會讓人以為他腳邊那一大包酷似麻袋的東西裝的都是土特產。
楚覆深腳步頓住了。
幾秒後，他才邁開腳走了過去。
趙馳抱著巨型毛絨娃娃，將下頜擱在娃娃上，低著頭盯著地板，直到他盯著的那塊地板被一雙熟悉的鞋擋住了，他才擡起頭。
眼神帶著困倦。
是楚覆深。
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無奈和寵溺。
趙馳頓了頓，懶洋洋地擡起手：“我好累。”
楚覆深伸手拉他起來，替他拿起了那一大包娃娃，看了一眼他手裏抱著的* ，問：“你去買娃娃？”
趙馳：“這都是我抓的。”
楚覆深看向眼前的潮玩區，抿唇沈默了，他不明白趙馳為什麽要抓這麽多娃娃。
趙馳給出了解釋：“本來只是手癢的，很久沒玩了，後面玩上頭了，之後要走的時候有一群小孩圍住了我，要我幫他們抓。”
楚覆深：“你玩了多久？”
趙馳：“兩個小時。”
楚覆深：“那你要買的東西呢？”
趙馳眨了眨眼：“還沒到手。”
楚覆深：“……”
他擡手輕輕拍了拍趙馳的腦袋，“走吧，你想要買什麽？”
趙馳揉了揉眼，輕嗯了一聲，說：“已經買好了，就是沒去拿。”
說著，他想起一開始打算問楚覆深的問題：“對了，我想問你要不要買點海鮮回去做的，剛好在商場裏。”
楚覆深點點頭：“可以，先去拿你買的東西，你買了什麽？”
他又問了一次趙馳買什麽，趙馳仍舊沒回覆。
楚覆深眼眸微頓，沒再多問。
兩人正準備往西裝定制店的方向走，有個小孩忽然抱著個娃娃擋在了兩人面前。
趙馳認出了這是剛剛第一個讓他幫忙抓娃娃的小孩。
他楞了一下，眼前的小孩眼眶紅了，明顯哭過，趙馳問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小孩咬著唇，將手中的奧特曼遞給趙馳，嗓音哽咽地道：“哥哥，還給你，謝謝你。”
周圍有人看了過來，像他們在欺負小孩。
趙馳：“……”
楚覆深蹙了下眉。
“你等等。”趙馳蹲下身子，溫聲詢問他：“你先說說，你怎麽了？剛剛不是很想要的嗎？”
小孩臉頰通紅，眼眸布滿水光，他說話打著嗝，慢慢地開口說：“我媽媽要把它丟了，她不讓我帶回家，她說娃娃機裏的娃娃不幹凈。”
趙馳抿唇，沒說話。
小孩又繼續說：“我不想讓奧特曼被丟了，哥哥你能好好對它嗎？”
趙馳擡起眼看向楚覆深，楚覆深在一旁垂眸盯著他們，見到趙馳看他，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馳：“我忘了問你你介不介意我帶這麽多娃娃回家了。”
楚覆深很快：“不介意。”
趙馳點頭：“好。”
趙馳接過了那小孩的奧特曼。
目送著他一步三回頭離開。
看著手上還有餘溫的娃娃，估計被那孩子抱了很久。
他感覺他胸口有些悶。
“娃娃機的娃娃不幹凈嗎？”
趙馳有些納悶。
楚覆深搖頭：“不知道，每個人對幹凈的標準都不一樣，但是這裏的商品全部都會通過檢測，不然無法進行售賣。”
畢竟這附近住的人非富即貴。
趙馳垂下眼眸，將奧特曼抱緊了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兩人去了西裝定制店，趙馳吩咐楚覆深在外面等他，他將手上的奧特曼還有那只電耗子一起交給了他。
他抱著兩只娃娃，腳邊還放著一個大袋子，就這麽站在門口等，像個賣娃娃的。
趙馳進去店裏，那老板笑臉相迎地將襯衫夾交給了他，趙馳付了尾款。
他看了眼包裝好的襯衫夾，想打開看一眼，但怕楚覆深等太久了，便裝進禮品袋裏直接帶走。
楚覆深見他出來，掃了眼他手中的禮品袋，有些疑惑：“你最近有什麽活動嗎？”
趙馳頓了下，“沒有呀。”
楚覆深眸光仍舊落在他手中的禮品袋上，想問些什麽，但趙馳沒給他機會問。
“走吧，買完海鮮我們就回家。”
趙馳說完就接過楚覆深懷裏的電耗子和奧特曼，往前走。
楚覆深只能跟上。
兩人回家後，趙馳累得直接倒在沙發上，他將其餘娃娃都丟在了地上，唯獨那只奧特曼被他放在沙發的另一處。
然後將禮品袋放在了桌上。
燕姨剛好在家裏，楚覆深將海鮮遞給了她。
隨後坐在趙馳的旁邊，他又瞥了眼桌上的禮品袋。
卻裝作不在意地收回視線，看向沙發另一邊上的奧特曼。
他問趙馳：“你抓娃娃很厲害嗎？”
趙馳嗯？了一聲，坐起身，他盤了腿，歪頭看楚覆深：“還行，十個幣能抓七八個。”
口中說著還行，但趙馳臉上卻透露著驕傲的神色，楚覆深彎了下眉，誇他：“好厲害。”
趙馳滿意地笑了，但還在謙虛：“還好，小時候玩多了練出來的。”
說著，他問楚覆深：“你呢？你玩這個技術怎樣？”
楚覆深搖頭：“我沒玩過。”
“一次都沒玩過？”
“對。”
楚覆深回答得很肯定。
趙馳卻有些難以置信，他以為這是很常見的娛樂，他周圍所有人都多少玩過。
“早知道我就讓你幫那些小孩抓了，我玩到人都麻了。”趙馳閉了閉眼，有種這輩子都不想接觸娃娃機的感覺。
楚覆深沒忍住笑了下，說：“要是我幫他們抓，他們被弄哭了怎麽辦？我一點都不會。”
趙馳：“我可以教你啊！有我在，你怕什麽？”
楚覆深挑了眉。
幾秒後，趙馳又問了一次：“你真的一次都沒玩過？那你有見過別人玩嗎？”
楚覆深想了想：“應該有。”
說著，他補充了一句：“其實我那時候本來想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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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馳頓住：“你記得的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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